她畏惧的直往后退。
好在她松开温菱的时候,顾晏桥也松开了她。
这一场景让顾景礼脸上有些挂不住了,黑沉着脸,极为不悦地看向自己的弟弟,语气里全是责备之意,“晏桥,她到底是你嫂子,肚子里还怀着孩子,你这样是不是太过分了?”
顾晏桥神态极为冷淡,“谁才是我嫂子,大哥你心里不明白吗?”
沈兰玉脸色大变,却不敢开口说话,只得把满腔怨气转移到温菱身上,愤怒地盯着她。
顾晏桥往前走了一步,把温菱挡在了身后,冷淡地道:“大哥,嫂子,有件事我还是和你们打一声招呼比较好。”
“既然你们不想管温菱,也怕她给顾家惹事,那么从今天开始,就由我来接管她的学业和生活。”
他淡漠的眸子看向沈兰玉,声音也极淡,一字一顿地道,“从今往后,温菱的事再也与大嫂无关,她不再是你的侄女了。”
话刚说完,他便感觉到身后的温菱拉住了他的衣服,身子在发抖。
他把手伸到身后,轻轻的握了一下她柔软的手,然后松开了。
这个小动作显然没有人注意到。
所有人都被他刚才的话惊呆了。
尤其是沈兰玉,不可置信的看着顾晏桥,“晏桥,你什么意思?”
顾晏桥神态极冷,声音也很冷,“就是字面上的意思。”
他停了一下,神色更冷了,“我今天只是通知你们,并不是要征求你们的意见,还请大哥和大嫂能明白。”
这时,身后的温菱扯了扯他的衣服,小声的道:“小叔,她还是我小姨。”
顾晏桥眼底的风霜更厚了,看向正在那边泡茶的管家,“张华,温菱有些不舒服,把她带到房间去休息。”
管家走过来,拉着温菱向前走,顾景礼和沈兰玉才发现温菱不对劲。
沈兰玉面色极为难看,上前想要去拉温菱,却被顾景礼拽住了。
一直到温菱的身影消失在走廊,顾景礼才神色复杂的道:“她看不见东西了?”
顾晏桥收回目光,神态极冷,“是,心里压力大到暂时失明。”
他盯着沈兰玉,冷冷的道:“两个月前,温菱被一辆公交车撞了,撞飞了很远,但她爬起来就跑了。”
看着沈兰玉一点点变得难看的脸色,他眼里的冷色越来越深,“三天后,我在一个老小区找到了她,她断了几根肋骨,其中一根戳穿了她的肝脏,我找过去的时候,她的腹部已经肿得透亮,几乎快要死了。”
想起当时的情景,顾晏桥还能感觉到当时那椎心刺骨的寒意,也就是在那时,他确定了一个心意,那就是这世界上必须要有温菱!
他盯着沈兰玉,眸底的冷意越发深沉,“从温菱出事到我找到她,三天里,大嫂应该知道温菱出事了,不过,大嫂似乎一句话也没有问过,哪怕在过去的两三个月里,也没有问过任何一句温菱的事。”
沈兰玉脸色发白,唇颤抖了几下,终是一句话也没有说出来。
倒是顾景礼皱紧了眉头,“所以,你是在怪我们吗?”
顾晏桥不想和他们多做解释,收回了目光,神态极为冷淡,“既然温菱是大嫂嫌弃和不想要的累赘,你扔了,我捡了,从此就不再和你们有任何联系。”
他语气很淡,但里面却透着凌厉的警告的意味。
沈兰玉白着脸道:“不是这样的,我没有不管她,只是这孩子从小性格脾气古怪,不合群,总是喜欢偷偷躲起来,有时候好多天都找不到人,后来长大了,外面的人说她名声也不太好,我怕她给顾家招黑,就不敢多亲近她。”
说完,她又补充了一句,“她再怎么也是我的亲侄女……”
“以后就不是了!”顾晏桥直接打断了她的话,“还有,温菱的户口本和她母亲留给她的房子,还请大嫂一并归还给她。”
沈兰玉一下傻眼了,结巴道:“房,房子,什么房子……”
顾晏桥的目光在她脸上冷冷地扫过,那长居上位者的气势压得沈兰玉有些喘不过气来,只几秒钟,便灰败了脸色,强笑道:“你不说我都忘记了,的确有这么回事,她母亲临死前让我等她满了二十就把房子过户给她。”
“不过,这孩子在外面交了些不三不四的朋友,我怕她把房子卖了或者被人骗了……”
顾晏桥直接打断了她的话,“她现在既然是跟着我了,这些事嫂子就管不着了,麻烦晚点把证件送过来,我会去替她办好过户。”
沈兰玉不吭声了,使劲的拉了拉顾景礼。
顾景礼是要面子的,而且也没有把一套房子放在眼里,只淡淡的道:“既然是她的东西,就早点还给她。”
他缓了一下语气,又道:“晏桥,咱们才是亲兄弟,有些事差不多就得了。”
顾晏桥没回答,只是绕开他们,坐到了沙发上。
茶桌上放着泡好的龙井,正徐徐冒着水雾。
水雾袅袅中,叫人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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